晓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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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特异点:俱卢—神权没落之时 第128章 长夜将至

    在阿逾陀,迦勒底的御主曾经历了婆罗多最长的白昼。那时,盎伽王带领着整个婆罗多的勇士同仇敌忾对抗外敌,将楞伽的罗刹从圣城驱逐。

    而今,那个曾将婆罗多从因陀罗耆特的威胁中解救出来的罗摩带着他的大军再一次兵临城下……却并非是为了解放这座圣城。

    今日正是婆罗多白昼最短的一天。

    仿佛是想让疲惫不堪的将士在多睡一会,已是黎明时分,本应普照大地的太阳却迟迟没有升起。

    身着素衣的太阳之子依旧捧着一罐河水,在萨拉尤河畔咏唱着对苏利耶的礼赞。只是这一次,苏利耶并没有回应。

    这一战决的不仅仅是胜负,也是生死。

    而等待着自己儿子的将是怎样的命运,苏利耶心知肚明。

    “父神……现在是您升起的时候了。世间万物都在等着您。”

    冰冷的湖面依旧黯淡无光,静静向前流淌。就像奔流不息的河水不会因为一两块巨石而停止流淌,时间也不会因为这位父亲的执念而停止流动。

    “您曾应允过,让我直面眼前的考验。这亦是考验的一部分。现在,请允许这个世界考验我的能力吧。我恳求您,父神……现身接受我的供奉吧。”

    苏利耶的手紧紧扣在了战车的护栏上。他的儿子每天都会来到河边和自己见面,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不论战事多么激烈,只要他的儿子还活着,就一定会来见他。

    “父亲……至少让我再见见你。”

    大战将至,太阳之子最后留恋地望了一眼河流与天空的边界。

    他必须离开这,然后……回到战场去。

    苏利耶握着缰绳,在河岸的另一头一言不发。即便他能让太阳战车的车轮停止转动,也无法阻挡命运的车轮继续向前。

    他们父子都清楚,这或许会是最后一面。

    即便是光芒万丈的太阳也终会燃尽。群星璀璨,终将归于虚空……他的儿子已经死而复生两次……同样的奇迹不会发生三次。就算有,他也不忍再让儿子继续承受禁术的折磨,在一次又一次的鲜血仪式中面目全非……

    就这样吧……熊熊燃烧,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的光辉……让世人永远记住你英勇奋战的模样。

    然后……回到父亲的光辉之中。

    迟来的日出,最终还是在太阳的赞歌中降临在河畔上。初晨的暖阳如同父亲慈爱的目光映上了太阳之子的面庞。

 

    “孩子,愿你战无不胜。”

 

    愿你……战胜命运。

 

    随着天空渐渐转亮,阿逾陀的阴影正向坍塌的危墙收拢。战火即将点燃,连夜战斗,不眠不休的士兵尚未得到喘息,就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操兵戈。俱卢的第三位统帅盎伽王即将驶向战场,然而难敌却紧抱着他,久久也不肯放手。

    所有人都知道,盎伽王会是俱卢的最后一位统帅,此战最后的希望。

    但对于难敌而言,那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胜利。

    那是他唯一的太阳。

    “罗泰耶……我等你回来。”

    没有胜利的宣言,也没有初来阿逾陀时的意气风发……高傲的俱卢之子不断抚摸着那头火焰般的红发,就像一个迷失在冬夜中的人想要护住唯一的火源。

    “那些子虚乌有的预言,我曾为你打破一次,现在,我会为你去打破第二次。”

    盎伽王拍了拍友人的肩膀,从容地走向了燃烧的战车。德罗纳之子静默地望着友人远去的背影,他甚至没有勇气上前去道别,只能祈祷着,他的友人能够信守诺言……

    不论回应他的是真神还是邪神,哪怕是魔鬼……

    只要让迦尔纳活着回来……

    踏着黑炎的战马发出高亢的吼声,驶向了危墙下的阴影。在那里,一个皎洁的身影好似暗夜中的新月。

    “迦尔纳,你来了。”

    “做个了结吧,阿周那。”

    当赤色的炎枪在盎伽王手中成型,漆黑的眼眸里也燃起了甘狄拔的火光,紧接着,幽蓝的火苗便与枪兵黑红的身影重叠。

    他千里眼已经预见过无数次迦尔纳的炎枪贯穿自己心脏的情景,也预见了迦尔纳的无数次死亡,但就像是在戏弄阎魔一般,两人始终游移在生死的边缘,却都能在最后一刻避开致死的一击……

    这场不可能存在于史诗的对决……阿周那已经等了两世。

    第一次,命运夺走了他们公平决斗的可能。

    第二次,狂王将那场属于他们的决斗变成了一场卑鄙的偷袭。

    他已经等了太久……

 

    时间不多了。

    两人对此都已心知肚明。

    但两位势均力敌的宿敌眼里却只有此时此刻的胜负,早已没了对于生死与未来的顾虑。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人们感叹着朝菌与蟪蛄的转瞬即逝,羡慕冥灵与大椿的长久,却不知,有人跨越了千年,只为追寻那昙花一现的重逢。

    即便早已看见了结局……即便那朵开在生死边界的曼珠沙华终将凋谢……他也想再看一眼。

    他看见金苏迦树凋零的花瓣。

    他看见在血雨中展翅翱翔的金乌。

    他看见坠落的火羽在漆黑的大地上铺成红毯。

 

    “阿周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因陀罗耆特会躲在云层里,而你从来不会躲着我!你明知我的枪尖随时可能取你性命,却仍旧选择正面迎敌!”

 

    “我的箭也随时可以射穿你的喉咙!!!该感到恐惧的人是你!”

 

    他们已经交手过太多次,对于彼此的习惯和弱点太过熟悉,以至于任何策略最终都会变为野蛮而粗暴的角力……以往不论是多么激烈的战斗,阿周那都能冷静而理性地分析战局,做出判断,但唯独在和迦尔纳作战时,他仿佛变成了一头脱缰的野兽,好斗,嗜血,单纯地渴望着胜利。

    当炎枪的余温扫过他的喉咙,他脸上全无对于死亡的恐惧,唯有难以抑制的笑意。甘狄拔的弦响如同雷鸣在天际间回荡,幽蓝的箭雨瞬间遍布天空,迎上了海啸般的热浪。铺天盖地的箭阵如同一团黑云压向升腾的火墙,破碎的火花就像从海涛中窜出的飞鱼袭向了呼风唤雨的天帝之子。

    阿周那从容地快速射击,轻而易举地粉碎了喷涌的流焰,然而那些火球竟再一次分裂,如同被杜尔加不断射杀的血种……所幸无数次分裂后溅落在白色战袍上的只剩下微小的火星——只不过那些火星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毒辣的黑火。

    阿周那果断扯下了被点燃的披风,而赤浪背后的枪兵已经乘着燎原之火迎面扑来,燃烧的枪尖勾动地火,如同一条乱舞的炎龙,阿周那试图以Gandharvastra拉开距离时,那只封魔的左眼竟早已锁住了他的宝具……

    炎枪刺出的瞬间,一道落雷从天而降,燃烧的游龙被拦腰截断,如同被天雷杵击杀的弗栗多……然而蛇的生命相当顽强,即便是被拦腰斩断,也不会立刻死去。随着一声轰鸣,被折断的枪尖炸裂开来,如同一轮新生的太阳……焦热的余火扑向了左手开弓者,将他推向了断墙。

    城墙上的碎岩并没有刺穿他的胸膛,但除了后背上的刺痛与冰凉,阿周那能感觉到一股暗火正在自己的胸腔内燃烧,仿佛要点燃他的血肉,熔化他的筋骨。

    “咳啊……”

    他已经顾不得被染污的战衣与脸上的尘埃,本能地从满是碎屑的断墙中捡起了甘狄拔……红发的枪兵已经重塑了手中的炎枪,从容不迫地朝着废墟走来。漆黑的战袍上,赤色的火纹如同升腾的日冕……红得让人近乎看不见他脚下的血滴。

    迦尔纳面无表情地折断了身上的雷失,正是这些东西让他的炎枪慢了一步,而他僵硬的动作则说明麻痹效果仍未结束。

    雷霆在遍地的箭支间劈啪作响,箭支上的魔力并没有因为被枪兵击飞而彻底消散,,只要天上的雷云成型,一张落雷织成的天牢便会困住堕天的神子……

    然而高傲的金乌又岂会落入牢笼?

    “你已经布好了雷阵,等着我上钩,对吧,阿周那。”

    阳炎包围了他的身体,燃烧的金乌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就像满腔怒火,杀向天庭的水持……

    这才是迦尔纳……

    这才是……与平日那个圣人截然不同,唯有自己才见过的迦尔纳。

    “你疯了,迦尔纳。”

    更可笑的是……自己竟也陷入了同样的疯狂。

    苍穹被末世般的火焰吞没,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天塌地陷,雷云化作滚烫的浪涛,扑向圣城的危墙,就像一颗即将枯竭,却璀璨不减的红巨星吞噬地球。

    马修艰难地撑起白壁之城,尽可能覆盖整个阿逾陀,血色的天空中,早已不见兄弟二人的身影。

    天火与雷霆在血海中交织,如同两条纠缠不休的游龙,浓烟与热浪让迦勒底的御主如同置身于焦热地狱,她无法想象白壁之城外的活物此刻是何等惨状……

    雷霆的闷响与火山喷发般的炸裂声从城外传来,随着一声裂空的巨响,包裹着浓烟的雷云向四面八方散开,久违的阳光再一次打在了阿逾陀的城墙上……

    迦勒底的御主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再次睁开眼睛。    

    天空中已经连点云片也不剩,在那场阳炎的风暴下,护城河内的血水瞬间蒸发,满目疮痍的战场化作一片平坦的焦土,战象的尸体,战士的断肢,战车的残骸随着那场风暴烟消云散。

    若不是坍塌的城墙和城中孩子的哭声,她甚至会怀疑这里是否曾经发生过一场战争。

    “Archer!”

    射手洁白的战袍已经彻底染成了鲜血与硝烟的颜色,开弓的手指血肉模糊。他擦去了黏连在眼角的血滴,不顾筋骨发出的悲鸣,一步一步迈向空旷的战场。

    尘埃散去,艳阳高照的晴空之下,只剩被抹平的大地,任何风吹草动都无处隐藏。然而……阿周那却不见宿敌的身影。

    哪怕是尸体……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刚才的宝具已经燃尽了迦尔纳的生命,可敏锐的直觉却告诉他威胁并未解除,他依旧能感觉到胸腔内躁动的心跳,以及死亡近在咫尺的窒息……

    那家伙会在哪……

    难不成还能回到太阳——

    想到这里,阿周那只觉背脊一阵恶寒,他眯起眼睛,下意识朝着太阳的方向拉开了甘狄拔,在那耀眼的日轮中心,果然有一个黑斑……

    他不会隐藏在暗处……自己的盲点,正是这最为闪耀的方向!除了太阳之子,没人能够用眼睛直视苏利耶的光辉……

    才刚意识到这点,一道死光便从太阳的方向贯穿了射手的胸膛,离弦的雷失也飞向了高悬的金乌……鲜红的血滴喷涌而出,就像火凤的落羽……

    但太阳之子并未停下……

    就像太阳的光芒不会因为乌云而停止闪耀。

    在无数个可能中……阿周那看见了……迦尔纳手中的炎枪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和预见的一样,燃烧的枪尖已经离他越来越近,阿周那的宝具被完全封锁,已经无法再拉开距离……耀眼的光辉让他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所有射向太阳的箭支都再也无法阻挡这粉碎命运的一枪——

    

    然而就在此刻……笼罩在枪兵背后的光芒忽然消失了。

    整个世界就像是失去了太阳,在转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燃烧的炎枪停在了他的胸口,附着在枪上的业火也渐渐随着黑暗降临渐渐消散……就像被抽去薪柴的火堆。

 

    “没想到这就结束了啊,阿周那……”

 

    终究……还是输给了时间吗?

 

    当炫目的光芒消失,阿周那终于看见了黑色的战袍下那具面目全非的身躯……

    赤色的裂纹就像是这具身体曾经被缝合的痕迹,随着身体崩坏迅速蔓延全身。火焰从裂口中涌出,那些裂口越来越大,覆盖了死灰般的皮肤,如同一个投身火祭的殉道者,他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迦……迦尔纳……?!”

    射手收起了弓箭,想要抓住那即将熄灭的余烬,指间碰到的却只有微弱的星火。

    “不对……白昼应该还没有结束才对……!”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燃灰,像是想要确认自己看到的不过是个幻象……

    直到他看见了投影在大地上的阴影……

    “这不可能……”

    那个遮蔽太阳的巨影……是蛇王舍沙的形状。

    

    

小剧场:

迦尔纳:一天……终究还是太短了……

阿周那:一个特异点,终究还是太短了……

奎师那:一生,终究还是太短了……

阿周那(alter):一个由伽,终究还是太短了……

阿强(五秒真男人):我有一句……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没沙雕用的科普:葵花妙见遮阳

俱卢之战葵花确实创造过一次太阳下山的假象,是在打胜车的那次。虽然围杀激昂的是德罗纳,但胜车截断坚战的援军确实也是激昂之死的重要原因。激昂死后,娜娜偏要作死发誓说今天我不给我儿子报仇杀死胜车,我就直播原地去世,这把葵花急得不行。当时德罗纳那边里三层外三层把胜车护着,都知道娜娜立了flag,等着拖足时间看娜娜直播原地去世,结果都快晚上了葵花急,就用妙见表演了一个日全食,让俱卢方以为时间已经拖够了,一下子掉以轻心,信度王胜车也嘚瑟了,要跑出阵围观娜娜直播,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应该就知道了,《阿周那千里送人头》……总之,这件事也是葵花为了救娜娜什么也做得出来的一个例子,他之前承诺说不在战场上用妙见,但遮个太阳不当武器总行吧……至于特异点他没妙见,用蛇王其实也差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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